Jinji🍊

神奇拖延症

『criska/卡配罗』致梅兰朵

◆第一人称慎入


◆双方暮年设定


◆大概……是甜的?








在一次全球性质的LGBT平权运动中,一位名为梅兰朵的女士公布了一封她在不久前找到的先夫所留下来的信。


  


致我亲爱的女儿梅兰朵:


  


在你对家里出柜那时我便想把这些讲给你听了,但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可我如今已经快要离开你和亚历克斯去与你们的母亲作伴儿去了,我决定把这封信留给你,希望会对你会有些用处。


        我从小便被双亲遗弃,十八岁那年通过善良的院长上下打点,我离开了孤儿院在一家医疗服务公司做护工。在我二十二岁那年,一对中年夫妻到我们公司来雇一名手脚麻利点年轻护工来照顾自己卧病在床的父亲。


  于是我便成了雷特先生的护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雷特先生便是知名球星——“天选之子”卡卡


  雷特先生住在医院的时间甚至比在家的时间还要长,脑血管中的栓塞是他的双腿动弹不得,必须要靠不断的做手术来延长自己的生命,我想对于一个足球运动员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了。


  所幸雷特先生是一个乐观又随和的老人,他从不会暴跳如雷的乱扔东西,或是支使我做这做那。他总是一个人坐在病房窗边的那张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他那些厚的要命的书,这位我的工作降低了不少难度。


  经常会有不同的人来看望雷特先生,大多都是些足球俱乐部的高层代表和新兴的球员,可雷特先生看起来并不是很期待他们的来访,直到克里斯的到来。


  自打他进病房的那一刻起,雷特先生苍白的脸颊上便泛起了红润的光泽,病痛并没有消磨掉他眼眸中的光芒。此时他亮的吓人,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艰难的支起身靠坐在床头,展开双臂揽住克里斯的脖颈,颤抖的双唇不断小声呓语着。


  “克里斯、克里斯、克里斯……”


  “我在,里卡多,卡卡,我就在你身边。”克里斯回拥着雷特先生,小心的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和他相拥着靠在一起。他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给我们两个一点私人空间吧,年轻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我知道我应该离开的,但我对两位先生的故事太过着迷。于是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我躲在门后透过细小的门缝窥视着他们。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来见我,克里斯,在我这幅样子的时候。”里卡多先生欣喜若狂的亲吻着克里斯的面颊,脸上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丝毫不像一个病重的老人,这是自我开始照顾他生活起居以来所见到他最快乐的时候了。


“你明知道我一定会来的,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年的样子。还记得吗,我们都还能踢球的日子,你现在和那时候没什么两样。”说着,克里斯把头靠在雷特先生的肩上。


“我当然记得,克里斯,你把青春都留在了那里。”


“是啊,那是我们都还年轻。”


雷特先生没有说话,他低声笑着,像热恋中的男子抚弄情人那般拨弄着克里斯稀疏的白发。


克里斯捧起雷特先生枯枝般的手亲吻着“到了现在反倒像是回到那些我们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的日子里了”


雷特先生始终微笑着,他摇了摇头,用慈祥的目光看向门缝中的我。


我知道我应该离开了


临走前我看见他们亲吻了彼此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他们身上,这一切都静谧美好,仿佛这里不是死气沉沉的病房,而是阳光普照的绿茵场;彼此亲吻的不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是两个身着球衣的俊美青年。


克里斯与雷特先生一直待到傍晚才离开,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雷特先生看起来健康了许多,我甚至以为他快要痊愈了。


但不幸的是,几个星期后雷特先生去世了,天选之子回到了上帝的怀抱中


在最后一次为雷特先生整理床铺时,我在他的枕套中发现了一张相片。相片中年轻的雷特先生穿着白色球衣坚定地注视着远方,另一个青年就在他身边始终注视着她,眼底有微光闪烁。


相片背面用葡语写着一句话


“你注视着上帝,而我注视着你。”


落款是“ME AND KAKA.”


我猜相片上另一个青年便是年轻时的克里斯,我应该把这张相片还给他。


雷特先生的葬礼依他生前的嘱托在教堂举办,葬礼上我遇见了克里斯,可他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悲痛。在他看到雷特先生被鲜花簇拥的遗体时反而如释重负的长叹了口气,亲吻了雷特先生的脸颊后,他甚至连牧师亢长又悲壮的悼词都没听完便离开了。


我赶忙追了上去,并从包里拿出装着相片的信封交给了他。


他拆开信封,抚摸着那张相片,就像在葬礼上看见雷特先生遗体时那样长叹了一声。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进教堂。”


这话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


他又问了一些有关于雷特先生的事,我与他交谈着,直到把他送上了车。


“我已经老了,心脏也不是很健康,已经不适合再为了这些事情而悲伤了。”在上车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但我很感谢你,小伙子,真希望有个同你一样的年经人常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我目送他的车驶向远方直到我看不见他车的影子为止。




不久后我便收到了公司的消息,我被足球界的奇迹,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雇佣做他的护工。


他便是克里斯,这时候我应该称他为罗纳尔多先生。


罗纳尔多先生是一个爽朗又健谈的老人,正如他所说的,我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每天陪他打发那些空闲时间。


晚年的球星罗纳尔多先生其实和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他总喜欢把同一个故事翻来覆去讲上个好几遍,而当我表达自己的不满时他又会放声大笑。


从他的故事里我了解到其实这个圈子里许多像他与雷特先生同样的人,有些人的确轰轰烈烈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但大多数人只敢在别人看不到的影子里偷偷的交换一个温暖的吻。


我听过太多有关于他们的故事,阳光普照的绿茵场上未必所有人都会被照亮。


在罗纳尔多先生的故事里青年的雷特先生与我曾为之工作的那个老人总是不同的。我所了解到的晚年的雷特先生是个随和又虔诚的老人,哪怕他的欲望与上帝的教条背道而驰,上帝他老人家也会看在他如此虔诚的份上破格拥抱他。


而罗纳尔多先生故事中的年轻人多情却又坚贞,是耽溺与情人甜蜜的怀抱中却又为此苦恼的天神,在这些故事中的二人就连分离时都像童话故事那样美好。


在我为罗纳尔多先生工作的第六个年头里,罗纳尔多先生也去世了,没有病痛的折磨,在仲夏午夜的美梦中离开的。


在他去世的前一天,他破天荒的吃了许多的烤肉,与他要带领葡萄牙队参加世界杯的小孙子踢了一个多小时的球。在睡前,他拥抱了我,对我说:“再见,尼尔。”


  我当时就应该明白的,他对我说的不是睡前该说的“晚安”,而是告别是该说的“再见”。


第二天的清晨我和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然后去叫罗纳尔多先生起床,当我推开虚掩的门出声叫他的名字时,他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但他看起来面色红润,嘴角噙着笑,看起来睡得安稳极了。


  我看见他的床头立着一张照片,这与六年前的场景重合了。


  罗纳尔多先生走了,有一个美丽绚烂的灵魂在我面前离去了。


  相片里两个眼眸如星般的青年面容依旧俊美深情,可如今他们都不在世人身边,现在这人间里知道这段故事的只剩下我了。


我自认为算得上是他们中的一个,于是我在没有经过家属同意的情况下拿走了这张相片。


不久后我带上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就是你梅兰朵,那年你才三岁]参加了罗纳尔多先生的葬礼,葬礼上的人们无不揪着胸膛感叹着一代人心中不可磨灭的奇迹的逝去。可我却没有丝毫的痛惜,我知道,罗纳尔多先生是与他的爱人手牵着手到天父那头作伴去了。


在向逝者的墓碑致意时,我看将两个插着羽翼的青年人坐在罗纳尔多先生的墓碑上,他们相视一笑,眼中明暗交杂,在人群的簇拥下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金红色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因为层护理了两个万年的超级球星,我在这个行业里一时间名声大噪,许多步入晚年的球星都愿意雇我去照顾他们的生活。与此同时也有许多媒体找到我,采访我有关于那些球星的生活细节,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现在已经老了,到了该离开的年纪的,可他们的爱情值得被世人所歌颂,我不能让它同我一起被埋入黄土。


  于是我写了这封信,连同那张相片一起藏了起来。


  我希望他们别人找到,也不希望他们被人找到。


  愿那澄澈的阳光普照大地时不要忘了照亮那片绿茵场,连同那些相爱的灵魂一起。


  


  不久后我也将要离开人间,留下我的灵魂与这封信


  只求你不要把我的话当做妄言,梅兰朵,愿你可以牵着你的爱人,在这条不被人看好的路上走到白头。


  我永远爱你与亚历克斯。


  永别了。


  


  


  


                                                       你的父亲


                                             布鲁尼尔.卡尔兰多


                                                       亲启


  


  


  


  


是去年九月末写的文啦,在文档里找到了就想着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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